李照鐵
福鼎市畬森茗茶業(yè)有限公司-創(chuàng)始人
世界白茶在中國
中國白茶在福鼎
白茶始祖名太姥
茶米種在對面山,清明抽芽葉青青。
茶在青山就去采,水在龍井就去挑。
茶米與水有緣分,清水泡茶甜到心。
喝完一碗一杯湊,人情又結(jié)碗中央。
01
方家山彎彎繞繞的茶山上飄來一首甜美的茶歌。這個小小的畬族村位于太姥山脈西南麓,山間常年云霧繚繞,在霞光掩映的晨曉坐看綠水青山,在暮色西垂的黃昏靜聽溪水淙淙。
它身側(cè)的太姥山山嵐蔥蘢、綠黛如沐,流動的云彩和飛翔的鷗鳥就是采茶人撩開歌喉時最好的伴奏帶。孩子們從小就躺在茶山上打滾睡覺,阿娘采下一片一片的茶葉,唱著茶歌,歌聲也彎彎繞繞蕩過村莊,飄得很遠很遠......
方家山茶園
如此美麗的方家山,安于一隅,樸實的泥土路一踩一個腳印,山上的荒野茶有一種無從收拾的紛蕪,更有一種遺世的安靜氣息,在它面前,蒲公英也恣意地長恣意地飛,絲毫沒有矯飾之情。
阿鐵(李照鐵)就是守護這片荒野的茶人,打從他能夠記憶的那時起,這里就長有一片荒野茶。1935年紅軍駐扎此地的時候,這片茶園成了“紅軍茶園”。
他的爺爺那時就會做茶,爺爺喜歡這里的土地和茶園,如何都不愿意離開,沒有地方能比這兒好。盡管多年后依然無法考證他的爺爺就是紅軍,但阿鐵仍然固執(zhí)地在這片荒野茶林插上一面紅旗。
他說,在他的心里,這片茶林就是他爺爺?shù)募t軍茶林,是他爺爺?shù)幕?,他要替他一直守護下去。
從小看著阿爸做茶,用手動的茶機揉茶殺青,經(jīng)過日光菱凋,再經(jīng)過東南西北風一刮,說到這兒的時候,他褚紅色的臉上堆起笑容,露出一口白牙,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。
他說,你可不要小瞧了這萎凋,太陽東邊起西邊落,會刮什么風都是有講究的,我們家還有個大煙囪……再有的,他不能輕易透露給別人,那是他阿爸傳下來的技藝。
從第一片嫩芽的出生到第一枚落葉飄飛,方家山的荒野茶就這樣與這片土地一起閱讀春的萌動、秋的燦爛,在光陰里不經(jīng)意地老去。
荒野茶,在山溝野嶺自然生長,不施肥、不打農(nóng)藥,說來也奇怪,野茶樹粗枝大葉,它長出來的新枝葉子卻干凈豐潤,蟲子也鮮來光顧,由于沒有管理,所以產(chǎn)量極低。
阿鐵說,他從不收別人家的茶青作為自家品牌的制茶原料,每一次,都是走著山路來回往返兩個多小時,將一擔一擔的茶青從山里挑下來,拿到加工廠加工,能收多少就做多少,要做就做實在茶、良心茶,年做個20擔的茶,他就心滿意足了。
村里許多人打趣他是“二哈”,恰恰這樣的他,是方家山村唯一一個會使用炭焙工藝的茶人(2017年前)。白茶經(jīng)過幾天的往復烘焙,荒野的品質(zhì)呈現(xiàn)得更加完美,味道干凈、淡爽、清甜,沒有一絲火氣味,并且耐泡。恰恰這樣的他,茶葉賣出了別人價格的3倍多。
人的性情多為天生,我想,阿鐵的血液里應(yīng)該也流淌著荒野的味道,所以在阡陌里行走的他,不管多孤單,都覺得那兒是他的根,是他祖祖輩輩留下的魂。
村西邊一塊空地上,立著一幢兩層樓高的原木色簡易屋子,那是阿鐵的茶室。推開門,左邊擺放著一張方形老杉木桌子,桌上擺著兩個茶壺,一個白瓷老提梁茶壺、一個粗陶彎嘴壸,阿鐵笑瞇瞇地領(lǐng)著客人們進屋,他說老茶壺泡出來的荒野茶更加有味道。
走進來的時候,一眼就能看見茶室的墻上掛著一個方形玻璃鏡框,里面鑲著一張2015年的舊報紙,湊近便看到《人民日報》上面的一篇報道:山上一片綠,兜里一袋銀(福建寧德:好生態(tài)能變現(xiàn))。
報道開篇就提到“李照鐵”這三個字,阿鐵自豪地說,有了政府的關(guān)心和好政策,他現(xiàn)在不愁吃不愁穿,心也踏實了,再也不想去外面打工了。
他打出來的“阿鐵白茶”這個品牌現(xiàn)在也小有名氣,制出來的茶餅,人們叫作“鐵餅”,銷往福建、山西、蒙古、北京還有臺灣地區(qū)等,還去青島參加了展銷會,可了不得,喝了他的茶的人無不豎起大拇指?,F(xiàn)在訂單不斷,有限的產(chǎn)量根本都不夠銷售了。
“中國白茶始祖小鎮(zhèn)”授牌儀式期間,福鼎市人大常委會主任、市茶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展領(lǐng)導小組常務(wù)副組長蔡梅生和李照鐵親切攀談的畫面被相機記錄下來
阿鐵火了,他小小的茶室也迎來送往,沒有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的婉約女子坐一旁泡茶,也沒有簾卷花影香熏案頭的陳設(shè)與雅趣,他茶室的右邊做了廚房,樓上則是臥室,他指了指茶室斜對面的一間屋子,說那兒便是他的加工廠了。
就這樣吃、穿、住湊一塊,一碗粗野茶便讓無數(shù)行色匆匆的過客相逢于山水間,相聚于一斗室,不亦樂乎!
03
方家山二百多戶人家戶戶都敞開大門,戶看戶、門對門,以前是為串門的鄰居而開,如今是為迎接四方的茶客。
守護荒野的阿鐵白茶,就是名副其實的佼佼者。后門山上層層疊疊的茶園一年四季泛著綠,取代了所有花朵的顏色,孩子們滿山際奔跑,老人們在墻根角曬著太陽,冥冥之中,命運似乎早已安排了他們的來處與歸所。
畬族人能歌善舞好茶好客,李家的表妹、鐘家的大姨、雷家的阿舅,不管哪家的親戚來了,村里就都熱鬧開了,煮茶、喝茶、唱茶歌,茶歌信手拈來,張口就能唱,委婉悅耳、高亢激昂。
細細咀嚼生于斯、長于斯的方家山人,如同咀嚼這里的荒野茶,本質(zhì)干凈,淡爽清甜,不矯情。
注:文中涉及的第一人稱為文章作者王麗楓
來源:福鼎市太姥山茶業(yè)商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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